高衡搅动着舌头回味了一下之后对程云说道：“不错，给宫里送些。对了，你如今身价不菲，怎么就没见你房里放个女人？你不是一贯好色如命吗？”
程云一脸惊奇地看着高衡，转过脸又看了看正在泡茶的司琴。
这死丫头，连这个都要告诉宫里？
司琴低头不语，神色中满是愧疚。
“莫不是你那活儿不行？要不明日我叫小乌领你去太医令府上瞧瞧？”
“滚蛋，你才那活儿不行。你那么多女人也没见你一天辗转在床榻之上。”
高衡神色古怪一笑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？”
见程云不理他，高衡想了想又问道：“如今你手上产业不少了，怎么还放着米铺的小娘子不管不顾？当初在百味阁你可是说她是你家里人的？”
“时机还不到。”
如今程云的摊子确实逐渐铺开了，但这一切都是还在借势而为，别人还莫不清楚虚实。
他的大部分生意还是依仗北军安远候府在做。实际上程云自己还没有足够能保护他人的能力。
他和阿玉两个人，有各方势力的关照，暂时可以保全无虞。司琴他们来自太后宫里，暂时也问题不大。
但是贸然带徐锦盈上船的话程云还是没有把握的，一来徐家本身也是长寿坊的普通商户，二来程云自己本身也是在狐假虎威而已。
他的一切都还来自于外力，一旦外力崩塌，那么他面临的威胁可能就不仅限于食不果腹了。
当然，这几个月程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。
经常拉着高衡去长寿坊的宅子里吃饭，就是对徐锦盈和街坊邻里的一种保护。
高衡去的次数多了，朝廷里自然对这个穷巷子多了几分注意和关照。
如今的长寿坊，泼皮无赖都被人无声无息地用各种借口驱逐了。
而徐记米铺，因为高衡每每路过都会进去看两眼，甚至会跟徐锦盈说两句话，而受到了太后的关注。
这就是程云目前能为徐锦盈提供的最大保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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